风平浪静的晚上

我（心平静和）：“今天下午你发脾气吗？发什么脾气呢？”
他（惊讶）：“没有啊！”
我靠在桌子旁边望着他。
我：“我会看不出来吗？”
他一直按着电话，一边回答我。
他：“明明就是嘛！人家睡得好好的，你就叫我起来。房间那么热，你还要叫我去里面睡。”
我：“所以你就发脾气？那当时你有没有看见家里来了客人？”
他：“. . . . . .”
我：“我问问你，你有发现你自己变了很多吗？”
他没有回答，直到我再次问他，他才摇头以表示不赞同我的看法。他的电话来了短讯，他按电话了。
我：“一个人在改变的时候，自己总是不知道的。而你也不知道的是，很多人都觉得你变了。”
他还是没有回答我。电话有信息，他马上按电话。
我：“今天，我去到学校，就有三位老师向我报告你最近的状况。你觉得她们会说些什么？”
他：“. . . . . .”
在他按电话的时候. . .
我：“就连我跟你说话的时候，你还是那么忙。生意做很大了吗？从刚才到现在，你就是按个不停，你有尊重过吗？”
他很不甘心地放下手机，假装看书。
我：“当她们问我，问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时，我该怎么回答？你可以告诉我吗？我要如何解释？
你知道吗？我会很心痛啊！”
他还是没有说话。
我：“你自己想想看，之前我每一次回来的时候，你会在家吗？你真的有那么忙吗？我见到你的日子已经比不上你见到你朋友的日子了。什么活动，什么旅行，不是应该够了吗？你现在是Form 5了，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啊！”
我望着他，他却低着头。
我：“我不是不让你出去，只是也该有个限制。在假期的一个星期里，你有多少个晚上是跟朋友出去喝茶的？我告诉你，你有四五个晚上是不在家的。你的朋友只能十年才见一面吗？不是啊！你们天天见面，还是同班同学啊！
另外，为什么家人总是联络不上你？你在外时，谁在担心你？而你却为了逃避家人的来电而关机！你别忘了，你的手机是谁买的？电话卡是谁买的？爸爸买手机给你为了方便联络你，而不是让你关机的。你这样做对吗？
好，就别说这个。你那天去Sunway玩，是怎样去的？”
他：“坐van车去的。”
我：“那你知道为什么会闹到老师那里吗？”
他：“. . . . . .”
我：“有一位女生补习后没有回家，出去到半夜才回来。她的父亲第二天到学校去问老师呢！是老师的错吗？难道她出去玩不敢跟家人报告？你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？是. . .啊！我早就说过，她不是个好女生！为什么你就是喜欢跟她们在一起？她那种过分的态度，是值得赞同的吗？我不认为！你的朋友就是喜欢以St.John的活动名誉来出去玩，隐瞒家人。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会是怎样？这样对老师公平吗？你们真的太自私了。
还记得你去Sunway的前一天吗？我为你订做了一个温习功课的时间表，让你有时间规划地学习。可是你跟我说了什么？你说你第二天要出去玩，不得空，要等到星期五才有空。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吗？我失望极了，一气之下把时间表给撕了，为你做的Power Point也删除了。你成绩已经退步了，连Form 4的东西你还没掌握好。我那么想帮你，你却不领情。就算帮了你有什么用？你自己都不帮你自己啊！”
静了一阵. . .
我：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，你还记得吗？你小学告诉过我什么？那种奋斗的精神去了哪里？你还记得你曾经拿过前五名的吗？你还记得吗？”
他什么都不说。
我：“你知道自己一直在烂下去吗？难道你还想这样一直烂下去吗？你要这样的生活到什么时候？你已经十几岁了。就连小学生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，你这即将是中学毕业生也应该知道我说的话吧？”
我再接下去说。
我：“朋友如果是好的，我不会阻止。可是我从旁发现，你的朋友都是烂苹果！我不是侮辱或说你朋友的坏话，我确实是很坦白地告诉你。虽然我不懂她们的名字，但是我了解他们的性格。我知道现在是你的叛逆期。什么事都是以自己或朋友为中心，可是你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家人的感受？你的家人想的是什么，你知道吗？爸爸为什么那么关心你，你应该知道的。不然为什么每个晚上都要问，你有没有温习功课。就连你要出去玩，爸爸都不会反对。为什么呢？因为怕你不高兴，怕你生气啊！
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把书读好。不要像我这样，你会后悔的。再说，如果你平时有努力用功，成绩还不错时，我可以带你去玩玩，放松心情。
可是，现在时间不多了。你必须利用这八个月的时间来复习两年的功课。你一定要努力了。什么活动都已经够了，除了那个Form 5的学习营。”
突然，我想起了他的月考。
我：“明天不是有考试吗？你的功课还可以吗？”
他：“. . . . . .”
我：“到底是怎么样？还可以吗？”
他点点头。我想：应该是可以？
我：“那这次的考试你平均可以拿到什么Gred？”
他还是不想说话。
我：“你不说，我要怎么帮你？我怎么知道你行不行呢？”
他：“应该可以B和C这样. . .”
我：“哦！那很好。你说的哦！我不想看到有不及格的科目哦！”
我想试试让我给他的压力，变成他学习的推动力。
我：“你是我的弟弟。我当然想帮你。最重要的是，你自己的意志。希望你认真地想一想。
时间也不早了，早点睡吧！”










P/s: 突然很像在写小说。哈哈...看了一遍，要不是最后一段的“你是我的弟弟”，我会觉得好像是爸爸和孩子的对话。哈哈...